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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三章沈记客栈


第二日清晨,沈芋将新酿的桂花酿装进粗陶坛,坛口用浸过蜂蜡的荷叶封得严严实实。

小安蹲在旁边往竹筐里塞晒干的茉莉花,忽然指着院角那堆泥巴酒坛眼睛发亮:

“娘,我在泥坛上刻‘安’字,会不会有小娃娃想买?”

霍祁背着空酒篓从偏房出来,闻言捏了捏儿子的脸:

“先让你爹给你烧窑,等泥坛变成瓷坛,保准比西街货郎的拨浪鼓还抢手。”

他袖口别着的野茉莉换了朵沾露的芍药,是今早去镇上换酒坛时顺路采的。

巳时三刻,三人赶着毛驴车进了镇。食肆门前的酒旗还凝着露水,“沈记酒坊”四个字被雨水洗得愈发鲜艳。

阿萝正踮脚擦门框,见他们回来忙掀开棉帘:“芋姐,前儿订的松木甑到了,还有里正家媳妇说想赊两坛杨梅酿给她娘家哥。”

沈芋掀开车上的油布,露出码得齐整的酒坛:“先给她三坛,记着让她拿新织的粗布抵账。”

说话间她瞥见对街新开的米铺门口围了堆人,穿青衫的账房先生正给百姓量米,木桶边沿竟刻着细密的酒纹。

午后,霍祁蹲在食肆后院劈松木,新甑的清香混着灶间飘来的米香,惹得梁上燕子不住盘旋。

小安趴在窗台看娘调酒,见她往糯米酒里撒了把碎冰糖,忽然扯着嗓子喊:“爹!娘偷喝糖水!”

“小叛徒。”沈芋笑着刮了下儿子的鼻尖,转头对正在擦酒坛的阿萝道,“把东厢房收拾出来,我瞧着往来商客总说没处歇脚,不如腾两间房做客栈。”

阿萝手一抖,差点碰倒酒提:“真要开客栈?那得置新被褥、打木床......”

“慢慢来。”沈芋往坛里添了勺桂花蜂蜜,琥珀色的酒浆泛起细泡,“先把西头那间柴房腾出来,铺上稻草能睡人就行。”

申时,食肆来了队贩盐的马帮。

为首的大汉掀开酒坛闻了闻,忽然拍着桌子大笑:“这酒比老子在凉州喝的还透亮!掌柜的,给咱留十坛,明日押完货来取。”

霍祁擦着汗从后院进来,肩上搭的手巾还沾着松木屑:“客官要是住店,今晚可免房钱。”他指了指屋檐下新挂的木牌,“咱这食肆兼客栈,酒管够,床铺管暖。”

大汉挑眉看了眼简陋的东厢房,见墙角摆着新烧的炭盆,竹席上还铺着半旧的棉褥,忽然点头:“成,老子就试试你这‘酒暖铺’。”

戌时初,食肆里飘起腊肉炒饭的香。

小安攥着块米糕蹲在门槛上,看爹给住店的客人加床板,娘在灶间往新蒸的米糕里夹桂花酱。

阿萝抱着刚浆洗的粗布床单路过,发梢还沾着皂角香。

沈芋掀开松木甑,蒸腾的热气里浮出几粒饱满的板栗。

她盛了碗甜酒酿递给霍祁,见他鬓角沾着木屑,伸手替他拂去:“等赚了钱,把东厢房的窗纸换成糊油布的,再置两张雕花床。”

霍祁低头喝了口酒酿,甜意漫到心口:“咱先给小安置张带围栏的木床,省得他夜里滚到地上。”

小安闻言抱着酒坛跑过来:“我的床要刻‘安’字,还要摆个泥巴酒坛当枕头!”

夜风掠过酒旗,将食肆里的谈笑声送得老远。

墙角的蟋蟀不知何时钻进了酒坛,正对着坛里的月光弹琴。

沈芋倚在门框上看霍祁给毛驴添夜草,见他腰间的牛皮酒袋晃啊晃,忽然想起白天在米铺看见的酒纹木桶——

或许明日该去问问那账房先生,能不能给客栈的木床也刻些简单的酒纹花样。

这日子啊,就像坛里的酒,看似平平无奇,却在烟火气里慢慢酿出了甜头。

从酿酒到开客栈,从泥坛到木床,沈芋忽然觉得,有这两个爱她的人在身边,就算边疆的冬天再冷,也能被这人间的烟火烘得暖融融的。

第二日卯时,小安揉着眼睛从灶台边爬起来,见娘正往新做的客房木牌上贴红纸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暖酒房”三个字。

霍祁牵着毛驴站在院门口,马鞍上挂着两袋刚买的棉絮:“镇上的木匠说,雕花床得等半月,先把棉絮铺上,客官睡着不硌得慌。”

沈芋往他怀里塞了个热乎的米糕:“顺路问问布庄有没有剩的靛蓝粗布,给客房做两幅门帘。”

小安举着泥巴酒坛追出来:“爹!别忘了给我的床刻‘安’字!”

霍祁笑着接过酒坛,放进毛驴车的竹筐里:“放心,等你娘的客栈赚了钱,爹给你刻个会‘冒泡泡’的床——就像咱家桂花树下的酒坛那样。”

晨雾漫过青石板路,食肆的烟囱升起第一缕炊烟。沈芋看着丈夫和儿子的背影消失在街角,忽然摸了摸腰间的系统玉佩——昨日签到得了“改良土窑”的图纸,或许该让霍祁试试烧瓷了。等泥坛变成透亮的瓷坛,客栈的生意,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呢。

三日后酉时,霍祁蹲在新砌的土窑前添柴,窑口火苗舔着陶泥坛,映得他鼻尖冒汗。小安抱着团茅草蹲在旁边,忽然指着窑顶惊呼:“爹!冒青烟了!是不是酒娘子要出来了?”

“那是陶泥在‘出汗’。”

沈芋往窑边的瓦盆里撒了把碎荷叶,“等明早开窑,就能看见咱们的第一批瓷坛了。”

她袖口别着朵晒干的桂花,是今早翻晒香料时捡的。

戌时初,客栈来了位骑青骢马的书生。

他揭开门帘时带进半片月光,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清响:“可有暖酒?再来碟酱牛肉。”

阿萝忙从灶间端来热酒,见书生盯着墙上挂的酒曲梅花痕发愣,笑着解释:

“那是小少爷拿捣蒜杵压的,客官要是喜欢,明日让他给您刻个竹蜻蜓?”

书生摇头饮下酒,忽然挑眉:“这酒尾调的栀子蜜,可是从通州运来的?”

正在擦桌子的沈芋手一顿:“客官竟尝得出来?”

书生从袖中掏出张泛黄的纸卷:

“在下姓林,在通州开香料铺。听闻边疆有个‘沈记酒坊’善用蜜调酒,今日特意绕道来寻。”

他展开纸卷,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蜜源分布,

“若掌柜的肯用在下的百花蜂蜜,可换扬州细布十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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