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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公主落水


萧豫也浅淡一笑,他明白这个打消只是暂时,淮南五州对南唐有多重要,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
“不可能实现的念头,还是打消得好。”萧豫道。

李季玉点点头:“所以我们现在想,能否和大宣商量一下,在五州之地增开榷场,以增进两国贸易,增加商税收入。”

……

望澜阁雅间中。

云碧笙美美地享用了一番美食,忽闻一阵好听的鼓点声传来,不仅好奇道:“这是什么声音?”

王耀龙竖起耳朵听了听:“这是望澜楼的特色节目,每到酉时末就有乐人做鼓子词表演。”

这时,又有管弦乐声伴着乐人的唱词响起。

王绕龙对这些声色之娱显然是知道一些的,开口道:“听着曲词,唱得是《思情债》。”

云碧笙没听过这些,顿时兴起:“我吃得差不多了,想去听听这鼓子词,二位慢用。”

王氏兄弟岂是差这顿饭的?当下也起身:“我们陪云大夫一起去,这望澜楼的鼓子词也不是天天都能听的,只要赶个热闹。”

一行人移步来到二楼天井中央的凭栏处,俯瞰一层中央台上的乐人唱弹拨打。

身穿葱绿裙子的乐人婉转唱道:

“自从那日离别开,无日不挂奴心怀,”

“奴为你菱花镜懒得照,奴为你懒上梳妆台,”

“奴为你长衫懒得换,奴为你懒穿花绣鞋……”

曲调婉转,唱词工整,云碧笙倒听进去了。

此时,画舫上。

李季玉与萧豫已经就榷场之事谈得比较深入了。

李季玉谈起话来,就洋洋洒洒,也不肯老实坐在酒桌旁,而是起身边说边比划,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味道。

萧豫与她谈着谈着,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画舫边。

湖边酒楼红的、黄的灯光倒影在湖水中,婉转的唱词隔水飘来,显得此景亦真亦幻。

李季玉忽然驻足,认真听起那唱歌声。

“奴的容颜为谁怪,奴的精神为谁败,”

“你不念夫妻念恩爱,你为何一去不回来。”

“去时节桃李蕊未开,你言说一去即回来,尔今海棠谢,黄菊花又败,梧桐叶金风吹得落满阶,望穿秋水不见可憎才……”

李季玉似乎听得痴了,萧豫刚想张口,她蓦地抬起玉笋般的手,道:“王爷稍待,请容季玉听完这支曲词。”

见她一直说得是正经事,此刻忽然走神片刻,萧豫也不好说什么,只得站在一旁陪她听这曲子。

李季玉似乎被这情致缠绵的曲调吸引了,美眸中泛起一阵痴醉之意,脚下慢慢地挪到了画舫边。

这画舫本也不是静止在湖面的,而是有船工缓缓地沿湖开动,造成一种移船换景的享受。

见女客人为鼓词吸引,船工贴心地把画舫往正在唱鼓词的那座楼划去。

李季玉浑若不觉,随着那曲词扬起了罗袖,似有临风舞蹈之意。

见状,萧豫微微别过头,把视线挪到别处。

然而仅仅片刻的时间,

“咚——”

一声响动激起了一小片水花,萧豫回头,就发现画舫边的李季玉不见了。

而船工大喊一声:“不好!客人落水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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